提笔写下这个题目,我不禁思绪万千,年轻时的一幕幕像电影般在脑海呈现。那时候的我与我的兄弟们年轻气盛,精力充沛,我们的情谊与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回想和兄弟们的每一次深刻记忆几乎都与酒有关。
我读书时并不喜欢喝酒,工作后和兄弟们在一起,才有了无酒不欢的日子。
高中毕业参加工作后,每天清晨,我与王龄童在龙泉山上摔跤练武。 特别是1982年《少林寺》电影后,“十三棍僧救唐王”演出精彩纷呈,轰轰烈烈,让我对武术的兴趣越来越浓厚,这一练让我放不下武术的情结。参加工作后我经常与钱汇宏、禹晓荣、黄耘、张跃进、吴亚平、宋国平、张建青等一些朋友出去聚会,免不了一起喝喝酒,吹吹牛。这帮兄弟中,汇宏喜欢吉他,我与晓荣曾把工资节约下来,每人买了一把吉他,一起向他学习。汇宏也喜欢自由搏击,我们经常去马岛偏僻处与他搏击,每次都是他占上风。1982年中秋前,我们这帮兄弟到老江桥轮船码头乘着机帆船去肖东沈湾村,在徐风尧家烤芋艿、蕃薯、花生,还自带着其它干粮。汇宏带着他心爱的吉它,我们一边唱歌、一边吃烤蕃薯,还下象棋,白天晒太阳,晚上看星星,海吃胡喝畅聊未来。现在回忆那段日子真是无忧无虑啊!
除了工作和练武,那时聚会是不需要太多理由的,当然有兄弟生日了就大聚会。记得我二十岁生日那天,王龄童,阿伟、禹晓荣等都来我家为我庆贺生日。大伙兴致很高,不知不觉吃了二十多块扣肉,喝了好多酒。那天我本来是要去上夜班的,可当时已经喝糊涂了,禹晓荣特意去车间帮我请假。他在去的路上不知跌倒了几次,到了车间讲话仍含糊不清,实在无法表达请假的缘由,把车间领导吓得够呛。领导急忙与禹晓荣一起到我家,一看到我们都喝得醉醺醺的情景,简直哭笑不得。这也成了我的生日中一个难忘的记忆。而在汇宏家就餐的时候,我们也因为喝多闹了笑话。那天晓荣抱着钱伟年仅一周岁的儿子爱不释手,因为醉醺醺的,动作很夸张。汇宏妈妈慌了,生怕孩子有闪失,而平时不轻易喝醉的汇宏也意外喝多了。好在钱伟灵机一动,用酱油汤代酒蒙过晓荣,把儿子换了过来,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。在回去的路上,晓荣躺在电大竹棚下呼呼大睡,不省人事。我赶紧借来瓷厂担架车,送他去人民医院急诊部,陪着他在那过了一晚上。这些生日的喝酒经历,兄弟们现在还常常把它们作为笑料谈起。
青春期的兄弟情是喝酒聚会的代名词,当然也免不了做为兄弟两肋插刀而招来祸端的事情。当时因为年轻气盛,加之喝了不少酒,年轻人之间常因为互相不服气而斗殴,作为兄弟的我们理所当然地站出来为兄弟撑腰,甚至于发展到要动刀,幸亏当时我们能及时醒悟,才避免了一场争斗,现在想想后背还直发凉。
然而,除了喝酒偶尔误点事外,
我们在工作中还是很积极上进的。当时我是宁波瓷厂原料车间团支部书记,在工作中积极担当,并带领青年团员积极开展活动,
被推荐为宁波瓷厂第四届团委文体委员。1990年我从宁波瓷厂技术科试验组调到保卫科任经济民警,队列训练让我记忆最深,公安局组织去陆埠强化训练,我们坚持到最后。
厂领导来现场慰问,称赞我们是一支非常优秀的团队,也为瓷厂赢得了荣誉。
三班制工作,每当夜间铃声响起,我们便迅速起床,已成为习惯。年轻干练的工作作风,为今后服务社会有了一股精气神。 随着年龄的渐渐增大,特别是2003年钱汇宏因病走了,给我们留下了深深的刺痛。此前他曾给张跃进说,他公交车先到站了!跃进与晓荣在上海医院陪了他好几天。汇宏临走之前所受的病痛让我们顿悟:人生短暂,我们该珍惜兄弟情谊,珍惜健康,珍惜生命。尤其近年来我的痛风日益严重,才醒悟到当年的豪迈已经给我的身体埋下了严重的隐患。我痛定思痛,决定与“杜康”兄割袍断义! 现在我们兄弟的聚会已不再是当时的热闹劝酒场景了,对于酒,大家都认同想喝就喝,不想喝或不能喝就不喝,不再劝酒也不再拼酒。大家都明白了“小酌怡情,大喝伤身”的道理。 2017年武术协会年会上,晓荣开始照顾我了,他最后一个送我到家。三年前的正月初二上午我与晓荣去了跃进大哥家,大家愉悦平和地回忆起过去的美好时光,共叙刻骨的兄弟情谊。兄弟如手足,与我一起在世上风雨兼程;烟酒如调料,只给我的生活增加了一点味道。
2023年吴亚平成了公园的保安,我们可以每天相聚,兄弟的情谊浓郁,不可割舍。人生的坎坎坷坷,活在当下首先是把自己的不足去掉,不抽烟少喝酒保护好自己。
两年前张跃进走了,身边的兄弟慢慢减少,而兄弟们却将在我心中永远的存在。也请同学、兄弟谅解我对酒的割舍,因为我想陪着我的兄弟们共同度过属于我们的更多的美好时光。
2023.04.09